第 3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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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5 章
再次睡過去的虞小年又一次扭成了麻花。
——左腿翹起搭在有腿上，上半身右側躺，一雙手舉過頭頂，呈投降狀。
虞娘子無奈扶額，每天都在期待自家孩子還能出現什麽奇葩姿勢。
她上前抱起虞小年，讓他半坐著，被子落在大腿上，並輕輕喚著虞小年的名字。
虞娘子看著虞小年肉嘟嘟的小臉，忍不住輕輕捏了兩下，撫摸著他柔軟的頭發，“小年，小年，該起了。”
虞小年被抱起來時便迷糊的微微張開一點眼睛縫，面前的人影不甚清晰，但憑感覺他就認定是自己的母親，虞小年下意識的傾倒在虞娘子懷中，臉頰摩挲幾下，撒著可愛的嬌。
“再睡一會，讓小年睡一會兒起。”
說著，他又撐不住合上了眼，趴在虞娘子身上。
虞娘子“唉”了一聲，繼續喚著他：“小年，該起了，早飯好了哦，是你最愛的包子哦。”
虞小年對“包子”這兩個字似乎裝有特別的開關，眼睛唰的一下睜開，久睡造成的朦朧水霧還留在眼底，他醒了一會兒，嘗試開機，卻還是被睡意拘著，雙眼睜開又閉上。
“嗯…我困，再睡一會兒，嗚嗚嗚——”虞小年難受的小聲抽泣起來，他吃不到包子，娘親還這麽吵他睡覺，悲傷的情緒逐漸蔓延。
虞娘子哭笑不得，將虞小年抱起來放在腿上，讓他靠在自己懷裏，籠著他小小的身子，溫柔拍撫虞小年的背脊，聲音不自覺比平日說話更加輕柔：“不哭，不哭，不難過，小年乖，該起床了。”
虞娘子重覆念叨著，話語熟練而平緩，若要問為什麽，擱誰兩三年重覆這一套會不熟練。
哄了半天，虞小年終於平覆好情緒，意識也清醒不少，虞娘子趕緊給他套上衣服，用手指梳幾下頭發綁了個小揪耷拉在腦後，趕著還有點迷糊的人去洗漱，堅決不給人再躺回去的機會。
看著虞小年能夠自己一個人洗漱，虞娘子返回虞小年的房間整理床鋪，等她再回去就可以帶著人坐下吃飯。
*
坐在桌邊，面前擺著兩碗粥和一疊包子。
包子剛剛出鍋，冒著裊裊白煙，散發出優質面粉的麥香和野菜的清香，勾的人飛流直下三千尺。
虞娘子第一次見到包子是在顧兮兮那邊，她對這些新奇玩意絲毫不為所動，這段時日見得太多了，原本還能泛起一點波瀾的心看著沒見過的東西漸漸平靜，開始對自己下了一個潛意識命令：神女大人這裏出現什麽都是正常的。
虞蓉端上自己從菜譜中學來的包子，請顧兮兮品鑒。
精心挑選出來的三個白胖胖的包子擺在精致的盤中，誘人的香味勾引著顧兮兮的饞蟲。
包子啊，說起來也是好久沒吃了。
顧兮兮漫不經心的想著，用筷子夾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。
“唔——”顧兮兮捂住嘴巴，肉汁在嘴中炸開，濃烈的鮮味順著舌頭傳達到大腦，蘑菇的濃郁味道和豬肉味道交合在一起，顧兮兮感覺自己牽著蘑菇妖精的手在山林中自由奔跑，順著山路而下，能看見肥美的豬歡快的吃著飼料。
再吃一口，顧兮兮瞇起了眼睛，輕松的享用完一個包子。
三個包子的餡料都是不同的，第二個包子是菜餡的，新鮮采摘的野菜味道清新，正好解了上一個包子吃到最後帶來的膩味，野菜的鮮香自然的滑過舌尖，從舌根一直滑到咽喉下方，落到胃部。
像個靦腆清秀的小美男，哧溜一下就不見了蹤影，這個包子不知不覺便吃完了。
第三個是甜的，芝麻流沙，她沒想到虞蓉居然還能把這個味道的包子做出來，有點小驚訝。包子配著白粥正正好，白粥解膩，芝麻流沙增味。
虞蓉的烹飪天賦，顧兮兮是承認的，多註意培養，以後的廚藝差不了。顧兮兮不吝嗇自己的讚言，誇獎虞蓉這次的手藝。
*
虞娘子今天的早飯便是虞蓉教導下的成果。
她沒有虞蓉的天賦，包子是普通的菜餡和肉餡，剁碎了調料就能得到簡單餡料，對虞娘子來說最難的是和面，每次水不是添多了，就是少放了，十足為難。
“娘，這次更好吃！”虞小年小心把包子吹涼菜放進嘴裏，咬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咽下去便讚美母親的手藝。
虞娘子看虞小年大快朵頤的樣子，終於放下一口氣，在虞蓉多次教導下，她，林小冉終於從和面一道上邁向出師的門檻了。
白粥是虞娘子家最常做的食物，抓一把米，放一鍋水，便能夠滿足早上的胃，雖然不頂餓，好歹能夠果腹。
跟隨顧兮兮來這後，最初幾天虞娘子就像是報覆過去，也像是突然暴富的土老帽，狠狠抓幾把米扔進鍋裏，同樣放一鍋水，煮出喝不完的粥。
過幾天，當上頭的情緒消退之後，虞娘子又忍不住心疼那些浪費掉的粥。
二人吃完早飯，虞娘子端著碗筷去了廚房，虞小年走到打好水的小木桶邊，木桶放在花壇邊，是虞娘子特意打好放在這裏的。
自從院子裏種下花之後，虞小年每天吃完飯第一件事就是試圖打水澆花，虞娘子擔心虞小年的安全，便自己打好了水讓虞小年澆。
別說，虞小年繃著一張小臉，認真澆花的模樣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將他抱在懷裏揉揉捏捏，恨不能將他揣進懷裏帶走，虞蓉這個怪姐姐在虞小年面前說了不止一次，現在虞小年見了她都恨不得繞道走。
時柒註意到虞小年偷偷摸摸避開虞蓉的樣子，偷笑幾聲，壞心眼的將虞小年的位置告訴虞蓉，虞小年差點沒逃脫。
洗好碗，看看日頭，估摸著時間，兩人準備出門，虞小年出門撒歡，虞娘子則是去顧兮兮的房子。
大門前有兩級臺階，虞小年搞怪的蹦下臺階，站在平地上看母親關門，看著看著忽然側過頭偷笑兩聲。
嘿嘿，母親沒註意到，這次不會挨罵啦！是小年的大勝利！
臺階不是一整塊光滑平整的大石塊，臺面上每隔一段距離都會出現孔洞，也略微有些凹凸不平。
不止他們家，每一戶人家的房屋都是這樣的，據說這是為了擡高地基，防止下次大雨會有雨水漏進家中，同時這樣的臺面也可以防止家裏人不小心滑倒。
透過低矮的圍墻，有的能夠看見種了些什麽，有的看不見，但從圍墻的面積可以知道院子範圍不小。
連接各家各戶的是青灰色的石板路，大小相同的青石板合成一條通向目的地的路徑，讓虞小年興奮的不得了。
虞小年聽懂虞娘子向他解釋的修路的事情後，每天忙著監督修路的百姓，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們動作，每動一下就像看不身不得了的偉大行動。
圖紙上也並不是單純只有通向哪裏的路，還有不同的綠化設施。
這條路每隔五米就安排移栽一棵大樹，很快直到拐角處，種下去的大樹連成了綠蔭，為百姓們提供了夏日陰涼。
無人知曉種下大樹的當晚，顧兮兮乘夜給每一棵澆下營養液。
哦，不，除了虞小年身邊的那只不聽話亂跑的小胖鳥。
“噓——”顧兮兮對它豎起了手指，點在唇間。
移栽後的樹木生長良好，虞娘子牽著虞小年的手走在樹蔭底下，遮蔽逐漸升起的太陽帶來的炎熱，小胖鳥還沒起床，在掛在廊下的木架上睡得開心，無人打擾。兔子倒是起了，現在被抱在虞小年懷中，打算帶著它去吃自助早餐。
家家戶戶都已經有人起了，他們忙碌著各自的事，看見虞娘子也只是匆匆和兩人打了個招呼，虞娘子禮貌回應便牽著虞小年走過去，沒有打擾人家的意思，鞋跟和青石板發出輕輕的碰撞聲。
噗，噗……不輕不重，毫無脆響，有幾聲著實是輕，被遮蓋在早起的鳥鳴聲中。
經過一面爬滿綠藤的院墻，兩人停在兩扇紅木門前。
虞娘子蹲下身問道：“你是要和娘親進去，還是自己去玩？娘叫虞蓉姐姐陪你。”
虞小年思考片刻回道：“我自己去找虞蓉姐姐，不用你帶我。”
三歲的崽子此時主意大得很，清晰表達自己的意願，毫不顧老母親內心的無奈和崩潰。
“小年，你才三歲，自己一個人危險……”虞娘子試圖和他講道理，但是道理沒講完就被崽子打斷了。
虞小年擲地有聲地回答：“我不是一個人啊，不是有虞蓉姐姐嗎，而且娘不是說過神女姐姐在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嗎？”
虞娘子抹了把汗：“可是你去虞蓉姐姐家的路上不安全啊。”
虞小年奇怪的看看不遠處的房子，指向它：“那麽近的路也不安全嗎？”
虞娘子：……
她忘了虞蓉家是選的最近的那一批，都怪她，囑咐習慣了。
虞娘子撐著一副淡定模樣說道：“那我看著你過去再去敲大人家的屋門吧。”
虞娘子起身，看著虞小年一步一步走遠，站定在虞蓉家屋門前敲門被虞蓉迎了進去。虞蓉關門前對著虞娘子點了點頭，比了個放心的手勢。
見虞小年安全的進去，虞娘子掏出帕子擦了擦額頭，一大早上她就出了一身汗，稍微打理下頭發衣服，虞娘子收好帕子，敲響顧兮兮的屋門，在門口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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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睡過去的虞小年又一次扭成了麻花。
——左腿翹起搭在有腿上，上半身右側躺，一雙手舉過頭頂，呈投降狀。
虞娘子無奈扶額，每天都在期待自家孩子還能出現什麽奇葩姿勢。
她上前抱起虞小年，讓他半坐著，被子落在大腿上，並輕輕喚著虞小年的名字。
虞娘子看著虞小年肉嘟嘟的小臉，忍不住輕輕捏了兩下，撫摸著他柔軟的頭發，“小年，小年，該起了。”
虞小年被抱起來時便迷糊的微微張開一點眼睛縫，面前的人影不甚清晰，但憑感覺他就認定是自己的母親，虞小年下意識的傾倒在虞娘子懷中，臉頰摩挲幾下，撒著可愛的嬌。
“再睡一會，讓小年睡一會兒起。”
說著，他又撐不住合上了眼，趴在虞娘子身上。
虞娘子“唉”了一聲，繼續喚著他：“小年，該起了，早飯好了哦，是你最愛的包子哦。”
虞小年對“包子”這兩個字似乎裝有特別的開關，眼睛唰的一下睜開，久睡造成的朦朧水霧還留在眼底，他醒了一會兒，嘗試開機，卻還是被睡意拘著，雙眼睜開又閉上。
“嗯…我困，再睡一會兒，嗚嗚嗚——”虞小年難受的小聲抽泣起來，他吃不到包子，娘親還這麽吵他睡覺，悲傷的情緒逐漸蔓延。
虞娘子哭笑不得，將虞小年抱起來放在腿上，讓他靠在自己懷裏，籠著他小小的身子，溫柔拍撫虞小年的背脊，聲音不自覺比平日說話更加輕柔：“不哭，不哭，不難過，小年乖，該起床了。”
虞娘子重覆念叨著，話語熟練而平緩，若要問為什麽，擱誰兩三年重覆這一套會不熟練。
哄了半天，虞小年終於平覆好情緒，意識也清醒不少，虞娘子趕緊給他套上衣服，用手指梳幾下頭發綁了個小揪耷拉在腦後，趕著還有點迷糊的人去洗漱，堅決不給人再躺回去的機會。
看著虞小年能夠自己一個人洗漱，虞娘子返回虞小年的房間整理床鋪，等她再回去就可以帶著人坐下吃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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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桌邊，面前擺著兩碗粥和一疊包子。
包子剛剛出鍋，冒著裊裊白煙，散發出優質面粉的麥香和野菜的清香，勾的人飛流直下三千尺。
虞娘子第一次見到包子是在顧兮兮那邊，她對這些新奇玩意絲毫不為所動，這段時日見得太多了，原本還能泛起一點波瀾的心看著沒見過的東西漸漸平靜，開始對自己下了一個潛意識命令：神女大人這裏出現什麽都是正常的。
虞蓉端上自己從菜譜中學來的包子，請顧兮兮品鑒。
精心挑選出來的三個白胖胖的包子擺在精致的盤中，誘人的香味勾引著顧兮兮的饞蟲。
包子啊，說起來也是好久沒吃了。
顧兮兮漫不經心的想著，用筷子夾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。
“唔——”顧兮兮捂住嘴巴，肉汁在嘴中炸開，濃烈的鮮味順著舌頭傳達到大腦，蘑菇的濃郁味道和豬肉味道交合在一起，顧兮兮感覺自己牽著蘑菇妖精的手在山林中自由奔跑，順著山路而下，能看見肥美的豬歡快的吃著飼料。
再吃一口，顧兮兮瞇起了眼睛，輕松的享用完一個包子。
三個包子的餡料都是不同的，第二個包子是菜餡的，新鮮采摘的野菜味道清新，正好解了上一個包子吃到最後帶來的膩味，野菜的鮮香自然的滑過舌尖，從舌根一直滑到咽喉下方，落到胃部。
像個靦腆清秀的小美男，哧溜一下就不見了蹤影，這個包子不知不覺便吃完了。
第三個是甜的，芝麻流沙，她沒想到虞蓉居然還能把這個味道的包子做出來，有點小驚訝。包子配著白粥正正好，白粥解膩，芝麻流沙增味。
虞蓉的烹飪天賦，顧兮兮是承認的，多註意培養，以後的廚藝差不了。顧兮兮不吝嗇自己的讚言，誇獎虞蓉這次的手藝。
*
虞娘子今天的早飯便是虞蓉教導下的成果。
她沒有虞蓉的天賦，包子是普通的菜餡和肉餡，剁碎了調料就能得到簡單餡料，對虞娘子來說最難的是和面，每次水不是添多了，就是少放了，十足為難。
“娘，這次更好吃！”虞小年小心把包子吹涼菜放進嘴裏，咬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咽下去便讚美母親的手藝。
虞娘子看虞小年大快朵頤的樣子，終於放下一口氣，在虞蓉多次教導下，她，林小冉終於從和面一道上邁向出師的門檻了。
白粥是虞娘子家最常做的食物，抓一把米，放一鍋水，便能夠滿足早上的胃，雖然不頂餓，好歹能夠果腹。
跟隨顧兮兮來這後，最初幾天虞娘子就像是報覆過去，也像是突然暴富的土老帽，狠狠抓幾把米扔進鍋裏，同樣放一鍋水，煮出喝不完的粥。
過幾天，當上頭的情緒消退之後，虞娘子又忍不住心疼那些浪費掉的粥。
二人吃完早飯，虞娘子端著碗筷去了廚房，虞小年走到打好水的小木桶邊，木桶放在花壇邊，是虞娘子特意打好放在這裏的。
自從院子裏種下花之後，虞小年每天吃完飯第一件事就是試圖打水澆花，虞娘子擔心虞小年的安全，便自己打好了水讓虞小年澆。
別說，虞小年繃著一張小臉，認真澆花的模樣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將他抱在懷裏揉揉捏捏，恨不能將他揣進懷裏帶走，虞蓉這個怪姐姐在虞小年面前說了不止一次，現在虞小年見了她都恨不得繞道走。
時柒註意到虞小年偷偷摸摸避開虞蓉的樣子，偷笑幾聲，壞心眼的將虞小年的位置告訴虞蓉，虞小年差點沒逃脫。
洗好碗，看看日頭，估摸著時間，兩人準備出門，虞小年出門撒歡，虞娘子則是去顧兮兮的房子。
大門前有兩級臺階，虞小年搞怪的蹦下臺階，站在平地上看母親關門，看著看著忽然側過頭偷笑兩聲。
嘿嘿，母親沒註意到，這次不會挨罵啦！是小年的大勝利！
臺階不是一整塊光滑平整的大石塊，臺面上每隔一段距離都會出現孔洞，也略微有些凹凸不平。
不止他們家，每一戶人家的房屋都是這樣的，據說這是為了擡高地基，防止下次大雨會有雨水漏進家中，同時這樣的臺面也可以防止家裏人不小心滑倒。
透過低矮的圍墻，有的能夠看見種了些什麽，有的看不見，但從圍墻的面積可以知道院子範圍不小。
連接各家各戶的是青灰色的石板路，大小相同的青石板合成一條通向目的地的路徑，讓虞小年興奮的不得了。
虞小年聽懂虞娘子向他解釋的修路的事情後，每天忙著監督修路的百姓，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們動作，每動一下就像看不身不得了的偉大行動。
圖紙上也並不是單純只有通向哪裏的路，還有不同的綠化設施。
這條路每隔五米就安排移栽一棵大樹，很快直到拐角處，種下去的大樹連成了綠蔭，為百姓們提供了夏日陰涼。
無人知曉種下大樹的當晚，顧兮兮乘夜給每一棵澆下營養液。
哦，不，除了虞小年身邊的那只不聽話亂跑的小胖鳥。
“噓——”顧兮兮對它豎起了手指，點在唇間。
移栽後的樹木生長良好，虞娘子牽著虞小年的手走在樹蔭底下，遮蔽逐漸升起的太陽帶來的炎熱，小胖鳥還沒起床，在掛在廊下的木架上睡得開心，無人打擾。兔子倒是起了，現在被抱在虞小年懷中，打算帶著它去吃自助早餐。
家家戶戶都已經有人起了，他們忙碌著各自的事，看見虞娘子也只是匆匆和兩人打了個招呼，虞娘子禮貌回應便牽著虞小年走過去，沒有打擾人家的意思，鞋跟和青石板發出輕輕的碰撞聲。
噗，噗……不輕不重，毫無脆響，有幾聲著實是輕，被遮蓋在早起的鳥鳴聲中。
經過一面爬滿綠藤的院墻，兩人停在兩扇紅木門前。
虞娘子蹲下身問道：“你是要和娘親進去，還是自己去玩？娘叫虞蓉姐姐陪你。”
虞小年思考片刻回道：“我自己去找虞蓉姐姐，不用你帶我。”
三歲的崽子此時主意大得很，清晰表達自己的意願，毫不顧老母親內心的無奈和崩潰。
“小年，你才三歲，自己一個人危險……”虞娘子試圖和他講道理，但是道理沒講完就被崽子打斷了。
虞小年擲地有聲地回答：“我不是一個人啊，不是有虞蓉姐姐嗎，而且娘不是說過神女姐姐在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嗎？”
虞娘子抹了把汗：“可是你去虞蓉姐姐家的路上不安全啊。”
虞小年奇怪的看看不遠處的房子，指向它：“那麽近的路也不安全嗎？”
虞娘子：……
她忘了虞蓉家是選的最近的那一批，都怪她，囑咐習慣了。
虞娘子撐著一副淡定模樣說道：“那我看著你過去再去敲大人家的屋門吧。”
虞娘子起身，看著虞小年一步一步走遠，站定在虞蓉家屋門前敲門被虞蓉迎了進去。虞蓉關門前對著虞娘子點了點頭，比了個放心的手勢。
見虞小年安全的進去，虞娘子掏出帕子擦了擦額頭，一大早上她就出了一身汗，稍微打理下頭發衣服，虞娘子收好帕子，敲響顧兮兮的屋門，在門口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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